> 牌羊宴

《牌羊宴》精彩片段

活生生要老娘半条命，当初一生下来你就应该给你溺死在粪坑，真是个讨债鬼。

”她打我打得累了，就扔下扫把坐在土炕上大口喘着粗气咒骂着。我早都习惯了，

麻木的眨了眨眼继续将碗中的南瓜红薯往嘴巴里填塞。其实不怪刘虎说我没见识，一提到吃，

什么都想着往肚子里塞，因为我真是饿怕了。“林天烦，给老子滚过来，去哪了？

人家儿子不是今儿给爹买好酒，就是明儿给娘买新衣服的，你呢？自从生了你以后，

老子本以为是香火有望了，谁曾想他奶奶的生了个讨债鬼，我老林家的福气都被你败光了。

”林大福眯着眼睛满身酒气摇晃的迈进门槛，手里的酒袋被捏得发扁，

皱皱巴巴的像他的人一般。我看着他这副醉醺醺指责我的摸样，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。“爹，

没福气应该怪你自己，如果不是你好喝好赌，把家里的宅子和地都输了出去，

娘就不会生我的时候一气一直难产，也不会现在下雨阴天就身上疼，你也不会住在这破地方，

吃这糠咽菜，您看，我说的对不对。”那年我十二，丝毫不害怕的直勾勾对上他的眼睛，

但紧接着换来的就是一阵毒打。“你以后不要和你爹顶嘴了，我也不骂你了，

涂好了药养好了伤，就滚吧，滚得越远越好。

”娘在昏黄的烛光下紧皱着眉头冷漠的扔给我一句话，随后转身就走。她终于认清了现实，

她的苦难不是我所带来的，是她嫁的男人所带来的。自始至终，

我的这顿毒打终究来源于将真相戳破。“娘，我不会走的，我要把咱们家房子和地赢回来。

”那天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出这句话，但是看着娘瘦小的背影，

肩胛骨高耸的将衣服撑起来的摸样。一瞬间，仅有一瞬间，

我觉得娘不应该是这样.......“怎么？家里一个赌鬼还不够，你也要学你爹是吧，

随便吧，不过你要是赌，就别再喊我娘。”听了我的话，她先是一愣，直愣愣的站住了一会，

轻声的说着。语气平静，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。也就是那天以后，我开始练习玩牌，

拜了村...